坐标:深圳


该来的终于来了,疼了几年的牙终于要面对医生,在疫情期间,我心里更是忐忑不安。


恐惧伴随了一个晚上,像中学体育考试800米,都知道每个人要上跑道,上跑道的前一个小时,心里斗争最激烈。拖了又拖的牙疼。说来惭愧,虽然从来没有和孩子问问说过去医院要勇敢,不过这一次去医院,我真的挺害怕。


一是因为牙疼。一想起坐在牙医的病床上,医生吱地用高压喷枪对着你的牙齿工作,心里就特别难受。二是因为疫情,最近国内疫情气氛又开始紧张,这个时候去医院,人流多容易彼此交叉感染,心里特别犯怵,会被人感染么?这个恐怖的念头始终悬着。


我选择的是广州中医药大学深圳医院,这个在我家边上,比较新的三甲医院。


本来想预约北大医院,可是医院的公众号写着:口腔科停开,原因是:疫情期间,为了防止病毒的气溶胶传播,口腔科作为高风险的科室,停止对外开放。


没有办法,老牌的医院口腔科开不了,只好另选其他。


早上九点多我出门,赶去10:00到11:00的预约号。

刚到门口就被拦住了,扫码进医院:医院门口搭了个简易的帐篷,两三个穿着全身绿色防护服,头发也被包裹结实的医护人员在检查:请出示健康码进入。


我上去跟前,对方看了一眼我的手机:你的码过期了,24小时以后无效。我只好再次打开手机,再次填写。


好不容易进入大门,我这才发现,医院的人不多。


电梯上,戴着一次性手套的医生,也是全身包着绿色的防护服,两只手放在两边并没有扶扶手的意思。虽然一边的清洁人员在用消毒液擦拭扶手,不过目测没有人主动扶着,都是两脚分开稳稳站在电梯上,扶手是高污染区,非常时期大家都刻意不接触。


来到口腔科,我发现自己又被挡住了。


一个小桌子摆在了入口处,护士正在两个小盒子之间来回捣腾消毒。里面是一排排的水银温度计,每一个进入的人都得再来一次量体温。


“这个年代还用这么老土的办法”我心里默念。搞清楚使用的方向,我被交代“五分钟以后把体温计还给我”,几分钟后一根冰凉的体温计就被夹在我身体里。


得到36.6这个数字我终于再次被放行,一路跑下来,背上内衣都出了点汗,还好温度也过了关。

进入科室分诊台等候,大家各自看着手机,特别安静,我正在琢磨在哪张椅子上坐下,当我扫到:请在这里坐下几个大字我就坐了。这时我才发现,等待的人都是每人隔一个座位。每个位置的背部都贴着一个巨大的打印字体:请在这里坐下。


疫情期间,人和人间隔一米就这样被提醒,大家也默默遵守着。


分诊台的两个护士一直在说话,我上去一问才得知,看病之前得用笔填写个人信息。特别交代了一句:全部都要填写哦。


我拿起她们给的笔,就在前两分钟,护士用手边的免洗洗手液,来回搓了几遍供大家使用的笔。


“早知道要填东西,我自己戴笔好了"我心里默念,不过还是老实填写,完成后站在那里护士开始了一连串的发问:


”你的嗓子怎么嘶哑的?“


”我以前做过手术,声带神经受损“


“最近你有没有去过国外,家人从国外回来的,有没有亲戚朋友从湖北,北京过来的”


“没有从国外来的,有接触北京的,我先生的弟弟是北京的,过年的时候碰过面,但是那是两个月前的事情”


“春节有没有去过外地”


“山东”


“你们小区有没有确诊案例"


”“有,我们莲花北村有过一例,但是也是二月初的事情,很久很久了”


在公众场合再被人扒一遍历史和朋友亲戚,我这才再次有资格继续等待。


看牙医的人不多,大多数的位置是空的,对于我的牙疼,医生除了全身防护服,头上也戴了大过脸部的面罩,医生让我拍了个片,对我的牙齿左敲右敲,这里疼不疼?最后医生说,你的牙齿疼痛的部位不太确定,这个根管治疗的牙齿不方便随意动,一动就是几千块,边上的这颗,表面已经有裂纹,等牙齿疼,再来挂急诊吧。

就这样,就医十几分钟,躺了几下,拍了个片子,我一身冷汗放松出了医院。

标签: 日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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